第二天, 京都 我们乘坐新干线,12分钟后便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京都。京都是日本的古都,拥有众多的文化古迹。二战末期,美军对京都网开一面,没有进行轰炸,日本人应该感谢美国人为他们保留了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我们下午去清水寺,这是京都香火最鼎盛的寺庙,也是那个著名的一休和尚向佛的地方。正殿后面还有供奉月下老人的地主神社,这座神社也因此被叫做爱情神社。 对于日本的文化起源,许多中国人存在着误解。有人甚至认为中华文化与日本文化是同源的。民间广为流传的,是秦代将军徐福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草,率领三千童男女东渡瀛洲,从而繁衍了大和民族。徐福,应该是一个头脑聪明、胆大心细的江湖骗子,把秦始皇骗得心服口服。相必徐福知道东瀛那岛国自成一国,尚未开化,其实他已经很想去那里了,以摆脱秦朝的暴政统治。很多中国人至今仍然相信这天方夜谭般的故事,相信日本人是徐福的后代。徐福的确到过日本,今天在日本存在多处有关徐福的古迹,这一点连日本人也不怀疑。 在徐福到达日本的几千年前,日本人的祖先已经生活在这个岛国上。日本人最原始的宗教思想是“万物有灵”信仰,逐渐演变成为日本特有的神道教,它无疑成为孕育日本文明的基础之一,直接影响着日本国民的基本性格、原始生活和文明意识。 古代日本社会已经形成日本人种的单一化。日本民族的形成,与其他所有民族一样,是经过历史上无记载的长期的各种血统混合的过程。但是,日本在远东的终极,四面环海,在远古交通不发达的条件下,地理上处于孤立的位置。从外边流入的人种如蒙古种、马来种等,甚少可能向外回流,就全部在这里定居下来,他们又与后来者融合、生活在这岛国封闭的环境里。其中最早的原住民阿伊努人,一度占据着整个或大部分的日本列岛。当地人与外来者长期混同,渐次同化了阿伊努人。也就是说,日本各人种渐次混同并融合其原始信仰,在这个民族大融合的过程中,最后成为统一的大和民族。他们的结合没有发生激烈的冲突,是比较和平地进行的。不管怎么说,日本在历史上很早就完成了人种和民族的统一,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种族、民族的冲突。中国是各多民族的国家,汉人的人种演化也是通过历史上长期的民族融合而成的,我们的血统难以区分是否拥有欧洲人或者日本人的基因。 日本几乎是由单一民族构成,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普遍存在着民族大迁徙和异族间的残酷斗争,始终是以皇室为最高中心,没有极端地破坏过社会的统一,使日本在历史上维持着相对统一的政治形态。也就是说,日本最初的政治形态,完全排除了种族的对立,以民族统一作为其政治统一的中心,其中贯穿日本皇室的权利,以天皇作为国家与民族统一的象征,而不是以武力作为民族统一和政治统一的中心。这种以皇室为中心的单一的民族统一形态和政治统一形态,对于日本民族的心理和性格形成的影响是至大的。在这一点上日本与中国有所不同:中国的改朝换代是由不同的人来统治的,我们历代的皇帝都有不同的姓氏,而日本自始至今都是由天皇家族统治的。而这一古老民族诞生的性格,延续成日本民族的国民性格和日本文化的性格。调和与统一的性格形成独特的日本国民性格:日本民族的国民性及其精神结构特质,具体表现在追求调和中庸性上。他们判断事物一般都采取相对主义、调和折衷的态度,这是以“和”作为基础的,含亲和、平和、中和之意。大和族之称谓,大概也缘于此。正如上述,日本民族史平和的发展形成日本国民的“和意识”。日本的所谓的“和”,表现在对事物观察上的一如性,即任何事物不看作是对立和分裂, 而看作是一如性、结合融化为一的。就是把相异的东西综合为一。作为日本文明精神的“和”,是对伦理道德、宗教意识的高度感受的结果,具有浓厚的伦理道德和宗教意识的效果。这不仅是日本精神文明一个重要的范畴,而且是日本精神的力量所在。“和”的精神实际上是日本民族最初表露出来的精神文明结构物质。从文化上的“和”,到心理上、精神上的“和”正是日本民族意识所追求的最高的“和”,也是最高的文明精神。“和”是日本国民性格基本的、主导的一面,也是日本文明赖以统一的精神基础。然而从这种“和”的气氛中形成的武士道精神,却是令人不可理喻,日本人的变态与残忍,由此而来。武士的切腹式自杀和战场上屠杀无辜平民,可谓惨绝人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