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扇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
到日本旅游,和扇一般是人们必买的纪念品。不过你知道吗,日本和扇古今的讲究很多,现在它已经成为日本民族文化的重要亮点。
据说是较“地道”的日本产物
日本的主体民族称为“大和”,所以带有日本特色的东西,前面常常被冠以“和”字,比如“和歌”,是日本体裁的诗歌;“和服”,是日本风格的衣服,至于“和风烧鸟”,那就是日本口味的烤鸡了。不过,很多带“和”的东西并不真的是日本土产,比如闻名世界的“和服”,实际上脱胎于中国唐代服饰,至今很少变化;“和食”里面则包含了印度人钟爱的咖喱饭。关于和扇,历史有争论,日本人普遍相信的一种说法认为,它是比较“地道”的日本产物。
日本的和扇,在中国人眼里就是折扇。今天中国的折扇,特别是江南的檀香折扇,是工艺品出口创汇的一大热门,再早些则是文人墨客的典型形象。然而,支持和扇原产于日本的说法认为,折扇并非中国人发明,而是从东瀛进口的“舶来品”。
扇子的发源地,一是埃及,一是中国。汉代的班婕妤有“秋扇见弃”诗,但中国早期的扇子为羽毛、绢等制作的团扇,大约主要为贵族阶层使用,带有显示地位的意义,因而没有考虑折叠功能。一些支持“日本原产说”的观点认为,日本早期的扇子,也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大约因为日本的空间狭小,文化上又精于工巧,平安时代逐渐发展出折叠样式,并在宋代重新通过高丽的贡品传回中国,使中国的扇子品种得到丰富。水泊梁山有一条好汉叫做“铁扇子宋清”,据说兵器就是一柄铁骨折扇,假如这些说法都是真的,这位宋少爷大约是当时的新潮人物了。
舞蹈中的重要道具
日本早期的和扇称为桧扇,由薄片状的扇骨组成扇面,每根扇骨分离,合拢起来已经和今天的折扇很相似,但展开的时候形状并不完美。一些文献称,经过逐渐摸索,日本工匠在扇骨上覆盖贴纸,使扇面成为一体,才形成了后来的新式造型。和扇在日本不但是纳凉的工具,也成为日本文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和扇与腰带、提袋、木屐一样,是正规和服的一部分;茶道中,如果对方在你的面前横放一柄折扇,代表的就是一扇屏风,那是提醒你“茶还没好,不要伸手过屏风来取”。那为什么不弄一扇真的屏风呢?因为茶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让来客观赏烹茶的过程,真的放屏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趣的是,按照折扇原产日本的说法,尽管日本的和扇传入中国后,一度受到苏东坡等名士的青睐,但总的来说,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日本,这种精致的小东西最初却更多的被中下层所接受。在日本,和扇成为日本式“扇子舞”的道具之一。不幸的是,日本式扇子舞恰恰有一些流派是古代“艳舞”的先驱,以和扇的忽开忽合造就若隐若现的诱惑。而在中国,明代刘元卿在《贤奕编》中称:“南方女子皆用团扇,惟妓女用撒扇(即折扇)。”直到明清时期,折扇才登堂入室,成为官宦常见的用品。名士们在扇面上题字绘画,逐渐形成了新的艺术形式,后来甚至比日本和扇还要精致,反而大量出口到日本,以至于江户时代日本市场上的和扇中,“中国制造”占了主流。“和扇”的传入中国和回流日本,是东方文化史上一次有趣的交流。
曾和战争有关
值得一提的是,儒雅斯文的扇子在日本却和暴力发生过关系。日本的和扇,曾一度成为倭寇的兵器。据《明实录》记载,倭寇临阵,常以一人舞扇子在前,吸引明军注意力,而后“列蝴蝶阵,挥舞本国扇子为号,一人挥扇,众皆挥舞长刀,刀光闪闪”。和扇实际上成了类似今天旗语的一种指挥工具。今天各国流行的和扇上,可以看到大量其他国家文化的影响,虽然日本依然称其为“和扇”,但大体上已经有点儿名不副实了。▲(本报驻日本特约记者 萨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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