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请求读者一页一页地翻看,在他称为自叙体小说的成功摄影集最后一句话似乎表明了他摄影的原始动机,他说:“我在日常的淡淡地走过去的顺序中感觉到什么”。他从这本在当时谁也不会注意到的自叙体摄影集开始踏上艺术旅途。可以说,荒木以后的作品都是从这个原点的延长,他的镜头除了摄下爱妻阳子了之外,还对准谁都不会留意的地方,那些生活中的稀松平常场面。
与其把他看作一个“躲在镜头后面的淫秽摄影者”,不如像电影“东京日和”里描述的那样,将之看作一个普通日本市民,他和妻子阳子之间的感情如同任何一对相爱的夫妻一样,是在生活琐碎的矛盾之中,在无数次误会拌嘴之中慢慢积累起来的。这种感情或许看似已归于平淡,但每一次静默的晚饭、无声的散步中,无不包含了无尽的爱意。荒木选择了用相机来记录这种感情,直到阳子临终的那一刻——相纸上留下的是两只紧握的手,两位即将离别爱人的手,镜头凝固下来的,是马上要归于两个世界人之间的道别。
每每翻看荒木为阳子拍摄的生活写真,总会在他对妻子的爱意之后,生出一种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不哀、不怨,不过是对终究归于虚空宿命的一声轻叹,这是再典型不过的日本式情感。 上一页 [1] [2] [3]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