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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僧侣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被认为是睿智,博学的象征。不过,在看过一次电视节目之后,萨对这些僧侣们的生活,发生了新的认识。
节目的内容,是关于急救的,是发生在日本滋贺县的一件真实事情。当时,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不小心把一粒花生米吃进了气管发生窒息,当妈妈的没经验慌了神,连忙叫孩子爸爸来救 – 孩子爸爸,竟然是一个和尚,正在附近的佛堂给人做法事呢。孩子爸爸听到险情,马上从佛堂跑出来,到孩子身边急救,照样手足无措,于是又电话求救,终于获得急救中心的指导,挽救了孩子。
节目中那个身穿黑袈裟,气喘吁吁跑来跑去的和尚爸爸,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
和尚结婚,还生女儿?!在中国,简直是不可想象,但日本人看来却安之若素,因为日本的佛教自成一家,与中土强调戒律的“大乘”佛教有所不同,在日本,大多数和尚不但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吃肉,甚至还可以将自己的身份世袭遗传,包括我们所熟悉的“一休哥”,根据日本的历史记载,都是个风花雪月的“花和尚”呢。
如果来看看日本僧侣们的生活,就会发现他们的日子堪称丰富多彩,多种多样。
大多数日本的和尚,过的日子堪称“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中国农村典型的理想生活,不过,日本的社会形态与中国农村不同,所以,这些具体指标,也有重新铨叙的必要。
两亩地,指的是日本的和尚大多靠“地”吃饭。日本的庙宇多经营墓地。日本地价高昂,一块二到三平方米的墓地价格在七位数字,靠出售墓地,和每年收取墓主的公德钱,就可以让大多数和尚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与此关联的费用还包括做法事,为死者获得佛教徒称号等。有趣的是日本人的宗教信仰各种各样,死后却单一相信佛教,因此墓地非寺庙出卖不容易出手,而念经法事,更是必不可少的奠仪。那么一头牛呢,就是和尚们出去做法事的座驾了,城市里的和尚多有很好的汽车,而郊区乡下的和尚则偏爱被称作“原付”的小摩托,这“牛”也现代化了。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倒是并没有多少变化,日本和尚,除了唐招提寺和临济宗主持一级的僧人外,娶妻生子戒律不禁,家,也多和寺庙毗连,说起来,“上班”都比一般的工薪族方便多了。
当然,也有恪守佛门修行要求的,最典型的就是在日本各地随处可见的“托钵僧”。中国古代也有托钵僧人,是以登门慕化布施为业的苦修僧人,而日本的“托钵僧”,则另有玄妙。他们不到施主家门前去恳求布施,而是选择繁华所在,比如车站,广场等地,戴上斗笠穿上僧袍,端然一立,便不再做声。看到这样的僧人,因为日本佛徒众多,便不时有人加以布施,而每得布施,托钵僧便报以法铃一声。这样的有些阴郁的托钵僧人,就成为日本城市的一道风景线了。
不过,在那些娱乐街特别是有赌博性质的“扒金库”存在的地方,虽然繁华,托钵僧们却不去光顾。究其原因,是日本赌徒素有个说法,认为这种地方出现和尚是不祥之兆。托钵僧们自然也不会去自找烦恼了。说起来,这些托钵僧的修行,倒是大有古意。
也有些僧侣的生活更加接近尘世。
比如,有些和尚或者尼姑会去电视上作主持人,开演讲会,办展览。当然内容还是与佛教有关,但形式上就绝对没有说教的死板。这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天台寺的主持濑户内寂听大师,这位八十四岁的尼姑出家前堪称花天酒地,甚至还写过黄色小说,但出家后就戒律森严(日本僧人可以成婚,尼姑除特殊情况外不可),并且在日本国家NHK电视台担任主持,主持人生和礼仪等脱口秀节目。她的节目劝人向善,也解决具体问题,语言风趣幽默,自成一格。1998年获得NHK电视台放送奖。有趣的是寂听对自己出家前的风流事毫不在意,甚至在节目中讨论夫妻关系的问题时,还会幽自己一默 – “嗯,经验之谈哦。”令人莞尔。
类似寂听大师这样活跃在日本媒体和网络上的出家人不在少数,似乎也显示了佛教与现代社会的一种新型接轨方式。
还有些僧侣干脆就是脚踩两只船了。如有朋友谈到他认识的日本和尚,除了作寺院主持外,还是出色的工程师,坐拥七八项专利,开着贸易公司,是精明的商人呢。而最近日本也在播放一部电视局,其中的日本和尚同时还有另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职业 – 电影导演。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兼职僧人”,理由也很简单。日本的寺院多是世袭,就是说主持圆寂(佛徒对死的说法)后,继承他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时候热闹的事情就出现了,比如前面说的那位工程师和尚,就是因为他父亲在世的时候,他的职业就是工程师,而他父亲死后,寺庙的主持自然传给他,他只好两边兼顾了。这种现象,日本社会也很认同。有趣的是,著名作家村上春树的父亲就是一个和尚,所以,被小资们热烈追捧的感情作家村上先生,闹不好,将来也会去做和尚。。。
其实,日本的僧侣中,也有戒律森严的,比如唐招提寺的和尚,继承了鉴真和尚律宗的根本,就和中国的传统和尚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这样的和尚终究是少数,看着电视上妙语连珠的寂听大师,或者想象村上春树先生剃了光头穿僧袍,总会让人想起那句话来 –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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