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是“人”字型 “结心”活动最感人
久居东京,往往会对飞雪连天的日本乡村充满向往,白川乡正是满足这一渴望的好地方。白川乡是日本有名的雪国,位于日本中部的岐阜县白山山麓,是个安静的山村。驱车前往最能体会到川端康成的小说《雪国》的滋味,当汽车穿过一条长长的山中隧道之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忽然出现在眼前。
除了白雪,这里特殊的住宅风格也让人眼前一亮。为了让冬季的积雪滑落,所有建筑的屋顶都呈陡峭的“人”字型,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如同双手合十一般,因此得名“合掌造”。“合掌造”是纯木建筑,木材之间凿出凹凸巧妙的咬合,虽然不使用一根钉子,但是非常结实。这种建筑形式13世纪就已经出现,1995年底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
村子里的“合掌造”多为3层结构,一层的空间最大,一般分成三个房间,两边作厨房和马棚,中间是起居室,二层储物,三层养蚕。最大的“合掌造”是1890年建造的长濑家宅,现已成为介绍白川乡民俗文化的博物馆。整个建筑高达5层,所选木材都来自经年老树,柱子和房梁的木材树龄在200—400年之间,承重柱是一根长达11米的杉木,贯穿整个建筑。
在这山野苦寒之地,协力与天斗的精神极为重要,长濑家族的后代向我们介绍,“合掌造”每隔三四十年要更换屋顶茅草,每次某家更换屋顶,全村人一定要同心协力一起完成,然后在一起喝酒庆祝,这项工作被称为“结心”。5年前,长濑家更换了80年前的茅草屋顶,在全国媒体的关注下,不仅全村村民,还有从日本全国赶来的近500名志愿者一起参加了这次“结心”,体验互助互爱的朴素民俗。
天色将晚,我们投宿了一家“合掌造”改造的小旅店。日式旅馆的习惯是进屋就脱鞋,踩在冰冷的榻榻米上,顿时打起了哆嗦,好在屋子的中间挖了一个方形的暖炉,上面放着桌子,四角用棉被捂得严严实实。人坐在地上,脚刚伸到棉被下面的暖炉里,咸菜、米饭、烤鱼、豆腐、酱汤就陆续端上来了,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雪,喝着热乎乎的烧酒,这顿简朴的晚饭吃得有滋有味。(作者:曹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