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落:余音绕梁
——暴力问题的哲学悖论
文◎哲悔
古希腊文化中,约在公元前6世纪的古希腊七贤之一的匹塔科斯(PITtakov bi% pra
然而暴力并没有随着历史的前行而消失,也没有随着人们认识能力的增长而减少或消失。相反,暴力、战争似乎成为现代社会的一个标志。近代社会的启蒙,资本主义社会的形成,都与暴力密切相关,甚至依赖暴力才得以实现。
马克思在1848年的《共产党宣言》里以宣言的方式,鼓舞无产阶级“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在宣言的结尾处,马克思一再强调:“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暴力(voilence)总是和斗争(struggle)以及革命(revolution)连为一体。作为伟大思想家和革命家的马克思,他试图论证无产阶级通过暴力革命,取得国家的统治权,以便实现他设计的理想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宣言中,马克思理解的暴力似乎只是走向社会主义的手段。马克思的这一初衷,其后被列宁在他的《国家与革命》中加以发挥,列宁一再强调,“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非通过暴力革命不可”。似乎强势的社会变革,非得以暴力为基准的革命方式进行才行。
事实上,对早期的具有摧毁、破坏力量的暴力理解,马克思在晚年是有所反思的。他意识到暴力和革命的严重破坏后果,同时也意识到社会主义的现实可以避开暴力革命,这就是晚年马克思思考的著名论题——跨越卡夫丁峡谷的问题,即在亚细亚生产方式等特殊条件下,有可能通过和平的手段过渡到社会主义。
对现代性社会暴力的反思,最负盛名的大师级学者,是英国著名社会理论家和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其《民族——国家与暴力》一书,重释民族——国家和暴力的关系,暴力似乎成为了现代社会不可消除的诟病。而现代,什么是现代?引用任剑涛教授的话来说,“现代就是流氓”。暴力恰好是流氓的本性。现代国家之间暴力冲突、战争连绵不绝,阿富汗战火未熄,伊拉克又开始动刀,可谓此波未平,彼波又起。反思暴力成了反思现代的关键!
时隔已经2500多年了,匹塔科斯的劝世警言仍未得到人们的认识,暴力似乎与人类共生,套用马克思的话:幽灵,一个暴力的幽灵,在人类社会的上空徘徊。如是,真佩服尼采,他的眼睛够尖,看到了bia(翻译时通常把尼采的bia译成权力,实际上是和暴力是同一个词)是人类历史上的妖魔,左右着人类历史。不过充满智慧的人类,是否可以听听匹塔科斯的遗训——不要使用暴力? 上一页 [1] [2] [3]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