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听说了关西的风土人情和关东完全不同,但一直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最近,借着出差的便利,终于有机会亲身体验了一下两者的迥异。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关西的中心——大阪和关东的中心——东京,风土人情果然不同。
第一次在日本出差,毕竟缺少经验,觉得大阪离东京毕竟不远,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天气预报。出发的时候,东京的天气好好的,就擅自推断大阪的天气应该也是不错的。但去公司开完会后,大阪却是风雨交加。我只好拿着行李狼狈无比地喊了辆出租车,直奔宾馆。上车后,稍稍一看出租车,觉得和东京的似乎没什么两样:连起步费也是一样的660日元。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驾驶员是个五、六十岁的女性(日本的出租车驾驶员似乎岁数都不小,五、六十岁的居多,这一点和国内区别颇大)
在东京坐出租车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过女性驾驶员,不过可能是碰巧吧,这一点应该不能算是差别吧。想到这里,便开始整理被风雨吹乱的衣衫。但发现老太太却不开车,不知道猫着腰在找些什么。正在感到奇怪之时,老太太笑着脸,拿出了两包餐巾纸,边递给我,边笑着说:"这么大的雨真是麻烦啊,您先擦一擦吧。"虽然好像是两包印着公司广告的餐巾纸,但接过来后,心里觉得热呼呼的――倒不是因为手中的餐巾纸,而是想到在东京下雨天也打过车,但好像没一次听到过这么有人情味的话。于是对大阪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大阪人的热情果然名不虚传。
到了晚上和一个朋友约好在大阪的梅田见面吃饭。朋友说了一个地方碰头,但我第一次到大阪,也听不太懂大阪话,担心找不到。他却说:"你放心,出了车站,你随便问谁,人家都会给你指路的,保证你能找到。这里不比在东京。"(东京不知道是因为本地人少,大家都不认识路的关系还是东京人真的比较冷漠的原因,似乎一般路人的确都不太愿意替人指路。)我只好将信将疑地过去了。出了车站后,怯生生地问一个男青年,我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他很热情地告诉了我,又怕我还是找不到,就冒着雨把我送到了我要去地方。望着他在雨中匆匆消失的背影,我却在咀嚼朋友说那句"这里不比在东京"时略带自豪的口吻,觉得常听闻的大阪人乐于助人的评价倒是一点不假,生活在这里的外国人一定倍感亲切吧。
而第二天一早去公司本部上班时,还发觉了些有趣的现象:比如说,在乘自动扶梯的时候发现,大阪人乘自动扶梯时,显得很随意,就和国内差不多,两人宽的扶梯,站哪边的都有,不象东京,人人都自觉地站在左边,让出右边的一条道给人跑上去用;坐电梯的时候,似乎"先下后上"也不是十分明确,里面的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开始进去了,双方习以为常,都丝毫不介意等等。
在日本,东京和大阪犹如在中国的北京与上海,似乎两地的人都有些相互轻视和不满。我毕竟没有在大阪真正地生活过,所见所闻也有很大的偶然性。而且我也无意将东京人和大阪人放在一起比出个高下。只是想借着我的笔,素描一下一个生活在东京的外国人眼中的大阪印象。没去过大阪的朋友们就姑且读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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