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朝日新闻》2000年6月3 0日报导,群马县首次在全县实施了男女共同参与社会的县民意识的调查,对县内居住的16岁以上男女2000人进行了问卷调查,得到了男性7 6 7人,女性1019人的答卷。调查结果表明:有两成的女性曾受到来自丈夫或恋人的暴力;有22.4%的女性回答受到过有亲密关系男性的暴力,其中来自丈夫和恋人的暴力最多达50.9%。其次是其他家庭成员占25.4%;友人和一般关系的人占19.7%;前夫和未婚夫占11. 8%。总理府1999年对 20岁以上男女 4500人实施的调查表明(《朝日新闻》2000年8月 1日):在女性1773位回答者中4.6%的人遭受过来自丈夫或性伴侣的“有生命危险的暴力”;有4%的人曾受到“有必要接受医生治疗的暴力”;14.1%的人曾遭受“无需治疗程度的暴力”。1998年实施的东京都对女性的暴力调查结果也表明有55.9%的人(有效回答为女性 1553、男性 1266)回答曾受到过精神的暴力;33.0%的人回答曾受到过身体的暴力;20.9%的人受到过性的暴力。
因此,消除对妇女的暴力、消除家庭内暴力是日本政府和民间一项艰巨的任务,需要各界密切配合,持之以恒,加大力度,为建立一个对妇女没有暴力的社会而努力。
三)国际化、信息化社会对日本妇女的影响
全球经济一体化正在日益成为当今世界的特征。全球化的现象表现在贸易的增长;技术和资金的流动;国际民间社会各行动者的影响力不断发展和日益增强;跨界通讯和信息交流的大量增加,尤其是因特网和通讯技术的交流等方面。
日本在实现经济高速增长之后,社会国际化、信息化的步伐不断加大。进人信息社会是人类又一次革命性进步,通过信息技术实现信息共享和建立网络已成为增强妇女能力的重要手段。信息化的发展使得金融业、服务业、流通业、信息处理等适合妇女的职业领域增加,给妇女就业和发展提供了与男子同样的机遇与条件。在信息社会妇女既可以凭借职业妇女的身分,在工作单位与男性竞争,也可以利用电脑、网络在家从事各种工作。信息社会提供的高智能的工作方式,极大限度地发挥了女性的才华,使得原有的“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受到致命的挑战。信息化标志着妇女完全可以利用此次革命赢得与男子同样的地位。妇女发挥自身才华和能力,创造社会财富的同时,经济地位逐步提高,与男性所得到的报酬将趋于等同。这使得妇女在社会上和家庭中的地位大大提高,女性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地位的上升,而地位的上升又为妇女提供了丰富的社交空间。家务劳动的现代化又为女性提供了足够的闲暇。女性的活动空间将延伸到社会各个角落,妇女的情感也将随活动空间的延伸而日益扩展和丰富,也将得到更为广泛的交流和释放。家庭的功能发生变化,男女共同支撑家庭经济,传统的妇女对男性的依附性弱化,家庭的功能将逐步转向休息、娱乐、教育等。由此,情感便成为维系家庭的重要纽带。妇女在经济上的自立使她们不再对离婚产生恐怖和不安。
信息化社会将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脱出来,使她们有足够的余暇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网络开阔了她们的视野,使她们从互联网上获取知识并获得灵感。她们的思维可以通过互联网与世界接轨,同时网络为女性提供了一个虚拟的空间,让女性生活在这个虚拟的空间,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和抒发自己的情感,也可以通过互联网满足情感的需求。信息化社会对妇女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心理上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二、 日本妇女生活方式的变化
战后日本致力于经济复苏,实现了令世人震惊的经济高度增长。国家、企业、家庭、作为一个有着共同价值观的集体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作用。然而,另一方面随着战后日本经济最长时期的不景气,银行、大企业相继的破产,日本在政治、行政、经济、教育等方面均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一切都暴露出日本的一个弱点,就是集团对个性的压抑。而首先对这一现象说“不”的是女性。她们首先关注的是作为个体的自己,认为首先应该作为个体生活然后才去构筑与家庭、地域、企业、国家的关系。个性化的时代的到来以及个性化的人生态度对日本妇女原有的生活方式构成了强大的冲击。
当今日本妇女在生活方式上展示出如下新的趋势
一)拥有工作的妇女增多
近年来日本妇女拥有工作的人数上升。2000年3月劳动省女性劳动局《平成11年(1999)职业女性的实情》表明1999年女性劳动率为49.6%,女性占劳动力总数的40.6%。女性在就业形态上多种形态并存。20岁—30岁的女性多为正规公司职员或劳动者占7成。30岁以上的女性多为小时工或非正规劳动者。女大学生毕业后劳动率高,基本上都能够就业。大学毕业的日本女性平均生命周期为25到30岁之间结婚,35岁前生第一胎,40岁之前抚养孩子。因为结婚生孩子而辞职的女性基本会在40岁前后再就业。2000年M型就职曲线最低谷的30岁-34岁的女性劳动率为56.7%,与前一年相比上升了0.9%,这表明了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再就业的人数有所上升。日本女性平均工作年数呈长期化倾向。1998年为8年,10年以上占女性全体的30%。
均等法实施以来,企业中妇女的地位也相应地发生了一些变化。管理职位的女性人数比前几年有所增长。拥有工作的女性增多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日本女性的高学历化为女性就业率的提高提供了可能性。妇女素质的提高使她们极大地适应各种工作。第二,“男女角色分工”思想意识的变化,为妇女就业减轻了思想上的阻碍。第三,日本政府一系列有利于妇女就业政策和法规的出台。第四,信息化社会扩大了妇女的就业空间。第五,持续低迷的经济和子女教育费的压力使得不少职业家庭主妇为改善家庭经济状况而走出家门,寻求就业机会。
近年来,不满足于有一个工作岗位,而是把工作作为自己的事业,作为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一种手段的女性较过去有所增多。各个行业都活跃着一些出类拔萃的女性。虽然这部分人的数量还很少,但却预示了将来日本女性的一个发展方向。笔者曾经采访过一位很有个性和想法的女性白井智子。她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律系,又在松下政经塾学习过三年。松下政经塾是培养日本青年政治家的学校,但她却立志于教育。她认为当上政治家并变革现有体制最快也要到10年以后,而对现在的孩子来说就太晚了。在塾期间她考察了欧洲诸多国家的教育体制,从松下毕业后在冲绳美丽的海滩边建立了“梦之星”学校。自己担任校长,对现有教育进行了大胆改革。学校招收了来自日本各地的上百个小、初、高中的学生,采用新的开放式教育,打破班级制,在尊重孩子的个性、挖掘孩子内在潜能、培养孩子的学习兴趣和集体观念等方面做了有益的尝试。虽然目前这所学校还不被日本的文部省所承认,但她教育改革和尊重个体的教育方法无疑象一阵清新的风掠过陈旧的日本教育体制,引起了众多媒体的关注。象这样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充满勇气,开创新的人生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女性开始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
二)选择事业与家庭的兼顾
时代在变化,时代的变化影响着女性的变化。日本妇女在结婚后特别是生完小孩后都要面临当全职太太还是做职业女性这一选择。近年来的状况表明越来越多的日本女性对选择两者兼顾显示出兴趣。结婚后不辞掉工作的妇女数量逐渐增多。在现有体制妨碍她们自由选择的今天,她们在工作和家庭兼顾的原则上探寻着一种适合自己的、更能为她们所接受的、理想的生活方式。
妇女创业的兴起:妇女创业在日本当代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有相当一部分妇女找到她们的兴趣和才能发挥的结合点。有的创办了废旧物品再利用中心。她们将那些居民家用不着的衣物,或小孩穿小的衣服以低廉的价格收购,再以低于商场价格很多的便宜的价格出售,很受家庭主妇阶层的欢迎。还有的妇女成立了软件公司,使自己的一技之长得以发挥。
日本四、五十岁的家庭主妇在完成养育子女任务后在社会上可供她们发挥才能的机会比较少。由于招聘有年龄限制,她们只能选择小时工和志愿者的工作。而今选择适合自己的个性的工作,能最大限度发挥自己才能的工作成为越来越多女性的选择。特别是社区最能发挥家庭主妇的作用。近年来有不少有关家庭主妇创业的报导,一些家庭主妇创办公司,如盒饭中心,为社区的学校,企业提供午餐盒饭的服务。
例如有一位曾为家庭服务员的妇女,在生孩子后由于上班路上要花一个半小时,丈夫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又不可能帮助她,所以辞去了原有工作。辞职后她依然对保育事业情有独钟,参加了专门学校举办的保育研修班。后来在她的发起下,几位家庭主妇结成保育相互援助小组。她作为这个小组的负责人活跃在社区里。联络安排需要临时家庭服务员的家庭,为他们提供临时家庭服务。家庭服务员的报酬为平时一小时900日元,周末节假日为1000日元。20%作为小组的运营经费上缴。她所做的这些服务性工作为拥有工作又要养育孩子的女性起到了排忧解难的作用。
女性网站:互联网时代改变了女性的生活方式。电脑、互联网使得女性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她们有的创办网站,有的加入网站会员,在网上接交朋友,倾诉烦恼,互相鼓励,交流信息,探讨生活方式以及育儿问题。例如有一个叫做麦田的女性网站,创立者中村和代就是一个毕业于庆应义塾大学,曾经三次因生孩子而辞职又再度就职的女性。她于1999年 10月成立了这一网站,到现在已经有3000名会员,在互联网中是十分引人瞩目的女性网站。里面的内容十分丰富多彩,有一系列专题供大家探讨,如育儿休假后回到工作岗位怎样做到工作与育儿兼顾;家里有孩子如果需要加班时怎么办;职位升迁是接受还是不接受等等十分现实的问题。同时网站还搞一些调查,举办一些活动,例如会员将一天的家务和育儿委托给丈夫或家人,一起去外面旅行一天,并在外面住一夜。大家彼此认识,加深了了解,并畅所欲言,尽情一吐烦恼,受到了会员们的欢迎。
在家工作:有一些女性为了解决工作与家庭之间的矛盾,选择了在家工作这一21世纪新的工作方式。她们与原先所在的工作单位签订合同,以承包的方式将工作拿在家里进行。据调查表明有四分之三的在家工作人员是女性,其中有孩子的女性占到了一半。她们的年龄结构是30岁至40岁占71.6%,且显示了高学历的特征。例如,现年40岁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研究所工作了4年的地域计划员的H。因为生孩子和单位签订了在家工作的合同。她目前把工作领到家里,利用电脑和因特网,以及自己的专长实现了工作与家庭的兼顾。有的对读书和写作感兴趣的选择了自由撰稿人的工作方式,定期为一些杂志和电视、广播写稿。有的自己在家翻译小说,联系出版社出版。
自由职业者:由于新的工作观念以及变化了的人生观、价值观在新一代人中产生的影响,不少年轻女性以一种轻松的生活态度选择了自由职业。育儿和家务使得一些已婚女性青睐这一工作形态。这是一种灵活的自由的工作方式,是对日本企业传统的终身雇佣制的反动。自由职业者随意性很大,不把自己限制在一种工作上,尊重自己的意愿,跳槽频繁。
三)多样化的婚后生活形态
日本妇女结婚后的生活形态主要有以下几种:第一、有孩子的全职太太型。第二、无孩子的全职太太型。第三、有孩子的夫妇双职工型。第四、丁克夫妇。现在在有些夫妇身上出现了一些新的生活形态。例如1999年12月27日的《AERA》周刊杂志所报导的这样的一对夫妻。妻子在外资企业做科长工作,丈夫是一家公司的经理。他们结婚13年,两地分居已经三年了。两地分居并不是因为夫妻之间关系不好。他们是互相信赖的同志似的夫妻关系,彼此信任所以选择了“单身赴任”这一两地分居的工作生活形态。
女性意识的变化动摇了婚姻生活的形式。妇女结婚后失去工作,丧失收人,依附高收人的丈夫生活打破了女性同男性在经济的平衡。妇女的经济收人与结婚的价值呈现相反比例的关系。有的女性为了保持这种经济上的平衡和心理上的平衡,采取淡化婚姻的方式。她们不举行婚礼、不租新房子、不买家具,依然住在母亲家里,工作也不辞掉。新的女性一族有一些过的是一种新型的分居结婚的生活。虽然憧憬结婚后在一起生活,但是不愿放弃现在的工作,也没有考虑重新换一份工作。近年来小家庭与妻子的父母同居或选择离他们较近的地方居住的情况越来越多。夫妻共同工作使得妻子的在家庭中的地位提高,取得了较大发言权。老龄父母也因为孩子数量少,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一视同仁支持子女的工作。
四)“单身贵族”人数增多
1999年婚姻件数为 76万2011对,比前一年的 78万4595对减少了2万2584对。结婚率为(人口千对)6.1,前一年为6.3。人口动态统计1999年全日本的单身家庭,即离开家庭、或不成立家庭一个人生活的“个族”几乎占了总户数的四分之一,而这一急速个族化的先导无疑是女性。1995年国势调查(总务厅统计局)25岁至29岁的女性的未婚率比前一回(1990年)的调查从41%上升到49%。既不结婚又不同居的单身者数增加是日本独特的现象。非婚化趋于严重有以下几点原因。第一,理想的结婚对象难找。当今日本有九成属于恋爱结婚,许多女性表示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宁可不结婚。第二,在父母身边生活较优越,结婚后成立小家庭需要白手起家,结婚意味着现有自己工作自己花销的现有生活水平下降。选择在父母身边生活的“寄生”单身贵族增加。第三,伴随着女性的高学历化,女性走向社会越来越多,不想因结婚而放弃现有工作的女性也渐渐增多。一些大都市的职业女性采用分期付款方式买房子的现象也表明现在的日本女性越来越自立了。
随非婚化现象的加剧,晚婚化的现象也愈加突出。初婚男女的平均年龄在逐年增长。据《朝日新闻》2000年7月20日报导初婚年龄最高的地区为东京。男性为30岁,女性为27.9岁。女性初婚年龄的滞后表明相当一部分日本女性并非要选择终身不嫁的独身方式,只是在自己合适的男性出现前执著地等待而已。在大学毕业后就职到结婚这段时间拉长,使得日本女性在生活方式上较男性丰富多彩和积极快乐。她们有着稳定的收入,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和金钱。工作上的压力比男性要小。所以,她们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文学、艺术、环境、自身的发展以及一些世界性的话题。海外旅行和度假扩大了她们的视野丰富了她们的生活。大多数日本女性都十分珍惜婚前的时光,尽情享受人生。
五)面对夫妻感情破裂,选择离婚的女性增多
日本与其他西方发达国家相比离婚率并不算高,但近年来离婚率一路攀高。1999年平均每两分七秒就有一对夫妇离婚,创历史最高记录。据人口动态统计1999年离婚件数为25万538对,比前一年的24万3183对增加了7355对。离婚率(每千人离婚对数)为2.00,比前一年提高1.94个百分点。以千叶县为例,据2000年7月的调查表明离婚件数为12146对,是历史上最高点。1983年离婚率为 l.44;1989年为1.27;1999年为2.07,成为千叶县有史以来最高,在全国占第九位。
以下是日本近年来新出现的离婚现象。
“婚礼缺席”即婚礼仪式上离婚是近年来出现的一种新的现象。新娘在结婚仪式前两个小时消失的情况并非极个别的现象。类似这样的因逃跑新娘而解除婚礼仪式约定的事例占每年2000对以上大型结婚仪式的一成左右。
“盛年离婚”指结婚多年的夫妇由于缺乏共同语言,感情日趋陌生,甚至形同路人,终于在走完相当长的婚姻之路后而离婚。一些已婚妇女在孩子长大结婚之际,选择离婚中断几十年的夫妻关系。
“退休离婚”。退休离婚的意思是指在退休前后离婚的现象。据调查分析表明,有近四分之三的“退休离婚”是由女性提出来的。
是什么导致离婚率上升,导致结婚几十年的夫妇最终分手的呢?主要原因是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日本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高,社会地位的改善,婚姻观念变化以及被称为“生命周期的革命”的女性一生的生命周期的变化等因素也对其产生影响。女性的生命周期的变化与女性就业率增高、高学历化、家务劳动社会化、晚婚化、出生率低下、长寿化等各种因素相联系。孩子独立后只有夫妇两人的期间拉长;仍然以企业为中心的日本社会使得男性与家庭成员在一起的时间少,特别是夫妇之间缺乏交流导致情感淡漠;抚养老人的工作主要靠女性承担等一系列问题存在是女性选择离婚的重要因素。
六)“新生代”的日本女青年
“新生代”的日本女青年指的是出生在70年代后期,特别是出生在80年代初期的年龄段的年轻女性。也有人称之为“新新人类”。她们明显的标志是追求个性化人生。她们不同于老一代人对工作兢兢业业的态度,而是把工作看得比较轻。重视自己的余暇生活。在消费上求新求异,喜欢标新立异充满个性的商品。在穿着打扮上喜欢表现自己,张扬自己的个性,成为新的反叛一族。在审美观、人生观、价值观等方面都不同与以往的日本女性。她们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完全不在乎社会的习俗、规范和约定俗成。对这群“新新一族”的关注和话题充斥了2000年的报纸、电视等媒体。
“新生代”的日本女青年乐于过一种轻松的没有责任的生活。追求享乐是她们的共同点。节假日她们的足迹遍布日本和海外的风景名胜这类的旅游观光度假区。
这群“新生代”年轻人同居现象比较突出。他们同居方式是一种新的观念。他们不是为结婚而进行的试婚,有些人根本没有未来结婚的打算。他们在一起生活,但彼此不给对方承诺。经济上相互独立,与外界交往上有着相当的自由。
三、 当今日本妇女展示的新的思想意识
一)男女地位的平等观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实施的以日本国宪法为基础的《家族法》,极大地提高了男女两性的本质的平等和个人的尊重。但国民意识中的“家”意识仍然存在。例如,认为女性结婚后改丈夫姓,嫁到丈夫家从事家务,育儿到护理公婆是女性的职责。
在日本国民中男女平等的意识虽表面上得到普及。但在生活、工作中,特别是具体到个人的时候往往表现出男女不平等的意识。据日本总理府2000年5月27日发表的《关于男女共同参画的舆论调查》表明,回答男女平等的比率最高的领域是“学校教育”占63.9%。其次是“家庭生活”占39.7%。“法律制度”38.6%。工作单位”上占24.5%、“政治”领域占19.0%、“社会观念和习俗”占15.8%。就日本社会全体来看,认为“男性比女性地位优越”的人77%,这一比例和5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具体来看认为男性在家庭中地位优于女性的占50.7%。相比平成7年的调查结果53.6%有所下降。认为在家庭中男女平等的占39.7%,认为女性在家庭中处于优越地位的只占6.5%。在家庭生活中女性的地位比男性要低。认为在工作中男性地位高的占60.7%,认为男女平等的占24.5%,认为女性地位高的占3.3%。与1995年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尤其在政治领域女性的地位则更是大大低于男性。只有19.0%的人认为在政治上男女平等。认为女性优越于男性的只占1%。在究其男性地位优越原因的意识调查上,有62%的人选择了“在日本社会中工作第一和以企业为中心的思维方法依然根深蒂固”和“支撑日本社会和企业的是男性”这两个答案。女性选择“在男女共同承担育儿、护理等体制和服务方面不够充实的完善”的比例较高。
日本妇女就业难和升迁难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日本社会男女不平等的现象存在并不是个别现象。据横滨市1999年9月1日“关于女性就业的调查”对市内规模在30人以上的4300所民营企业进行了调查,有效回收了1319个企业的问卷。调查的结果表明:在男女雇用机会均等法改正后,认为雇用管理上没有特别变化的占46.5%。女性管理人员比例仍较低。在总数为57856管理者中担任组长,主任级以上的女性管理人员只占5.7%。
2、性别角色分工意识
日本由于社会制度和习惯的影响,以性别决定的男女职业分工现象依然相当广泛地存在着。人们的思想意识中也残留着固有的“男工作、女守家”的观念。男女从开始便被赋予了不同的性别角色。这一思想决定了女性对自己生活方式的选择。对因性别来决定的个人的生活方式的狭窄性提出疑问,是改善妇女地位的首要一环。
在家庭中的男女性别分工依然是一种固定的模式。尽管越来越多的女性外出工作,但男女分工的固有模式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大部分女性结婚,生孩子后辞掉工作待孩子稍大些再重新工作。大多数妇女再就业时由于供选择的工作机会较少,不少人只能去做小时工。而且在家庭中妇女基本上承担了家务、育儿、看护老人等工作。家庭中女性的家务劳动时间和教育孩子时间远远多于男性。且家务劳动是无报酬的劳动。据调查,日本男女平均每天劳动时间约为 12小时,而男性94%的劳动为有报酬的劳动,女性则只有23%的劳动有报酬。大量的家务、育儿、看护等劳动均无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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