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奥运会前,日本许多媒体要求采访小山智丽。她告诉媒体,奥运会结束后她将一吐为快。日前,小山智丽接受了《日本经济新闻》的采访,说出了下面的这些话,可谓她所说的“一吐为快”了。
亚特兰大奥运之后
5年前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我自信能夺得奖牌。如果夺得金牌,我就立刻退役。当时因为受特殊的气氛影响,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我不想就此罢休,准备向悉尼奥运会挑战。
悉尼的结果和亚特兰大一样,我都是第五名。与亚特兰大不同的是,在悉尼,我尽到了最大努力,完全燃烧。现在,活跃在世界乒坛的选手,年龄最大的是28岁。再看中国的一流选手,没有28岁以上的。我已经36岁了。即使有心情、有技术,体力也不行了。为保持良好的状态,我戒了酒。为了视力不下降,我不太看电视。饮食也很节制。
悉尼奥运会之前,我开始了超强度训练,有时练到夜里10点、11点,胳膊都抬不起来,腿也跑不动。要是训练不充分,我连前16名都进不去。国际比赛是很艰苦的。包括调整竞技状态等准备,难度很大。如果仅仅为了出场比赛,再打几年问题也不大,但不能仅仅为了出场。我一直想打进前3名,这是我的追求。
离婚是迫不得已走到了打官司的地步,对我的影响相当大。亚特兰大奥运会之后约两年的时间里,我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睡不着觉,没有食欲,腰腿酸疼,可能是精神疲劳的缘故。一般的选手这样就不能参加悉尼奥运会,肯定被拖垮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经历痛苦后,人就逐渐成熟了。经常听别人说到,我在比赛中表情严峻,给人感觉我特别厉害。其实,和队员在一起时,我很和气,走出训练场,我就换了一个人。我对自己特别严格,我想这对于运动员来说是应该的。如果输给谁,就总想赢回来。有的选手就怕碰上赢过自己的人,我就不怕。我不会半途而废,做一件事,就要做到底。
我确实喜爱乒乓球。即使不再参加国际比赛,我还将参加(日本)国内的比赛,因为我想提高日本乒乓球的水平。不论多么优秀的选手,都不可能保持不败。日本的全国锦标赛也是大赛,如果连输两次,第三次就不会再有“小山智丽”。今后我还将全力以赴。
成为世界冠军之前
我从小好动。开始学乒乓球是受叔叔和婶婶的影响。离开父母,从爷爷家去乒乓球少年体校。当时上海有3所那样的少年体校,只能周末回家看到爸爸妈妈,但因为喜欢乒乓球,所以并不觉得孤单。那时的生活很艰苦,早晨6点开始训练,一天都不休息,与普通孩子的生活大不相同。刚想玩一会儿,就被叫去训练。一起练习的朋友,在低年级就确定持拍法。我到四年级,教练让我改变持拍法。虽然较晚,虽然吃苦,但毕竟打开了新路,这次改变对于我后来成为职业运动员具有决定性意义。
小学毕业后,我被选拔进入上海体育学院。这里集中了羽毛球、体操等体育项目的优秀人才,在这里我开始了住校生活。入校第三年,被选进上海代表队。进队以后,作为职业运动员,可以领到工资,比一般的职工稍高一些。当时心想,做喜欢做的事,还能领到工资,真好。
被选进国家队去北京那年我17岁。从全国选拔了22个人,年龄从18岁到23岁。工资涨了,训练强度比在上海队时翻了番,挺艰苦的。教练有好几个,但并不是所有选手都能得到指导。教练只注意有希望的选手,竞争十分激烈。即使与现在相比,当时的水平还是很高的,队里有各种类型的选手,左手握拍的、擅长进攻的、擅长防守的,作为训练对手,这些类型的选手是不可缺少的。但其中有争夺世界冠军实力的运动员,大概只有15个左右,当然,这里的竞争也十分激烈。只有进入前5名,才能参加国际比赛。比赛时压力也很大。
参加国际比赛的名单是出国一周前确定的,完全保密。挑选当时竞技状态好的选手,这与日本完全不同。我进入中国国家队时,实力相当于第十六名,半年之后,成为第一名。大家都很吃惊,问我是怎么练的。我觉得自己的上进心比别人强。到退出国家队之前,我一直保持第一名。
虽然经历了艰苦的训练和比赛,我也得到了回报。夺得1985年、1987年世界锦标赛冠军时,两次得到的奖励都是上海的公寓,我把房子送给父母作为礼物,他们喜悦,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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