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芝《无极》造型

海棠出浴图

　　偷拍裸戏的张柏芝

　　陈红说自己特别喜欢张柏芝的单纯和率真：“有一场她和张东健隔着鸟笼接吻的戏，张东健很腼腆，但是她就很开心，一直等着，她说自己很崇拜张东健。那场吻戏拍完之后，她好像占了便宜一样，在那里咂巴着嘴喊：‘好舒服啊！’。”

　　她和真田的激情戏尺度相当大胆，剧组专门请了荣宝斋的师傅在海棠精舍四面屏风上描绘出漫山遍野的海棠盛景。陈凯歌设计了两套方案，一套是两位主角全裸上阵，另一套则是穿上情欲服。后来剧组选择了第二套方案。“这套情欲服，是我专程回北京监督制作的，从选材到面料都非常考究。准备了两款，一款是红色的，一款是后来选用的肉色。”陈凯歌特别重视这场激情戏，“为了表达自己的意图，他自己先当倾城，和真田试演了好几遍，真田一直抱着导演演绎激情，直到陈凯歌满意之后，才换柏芝上场。”

　　而《无极》中尺度放得最开，也备受争议的是张柏芝的全裸出场。陈红说，“柏芝非常敬业，为了能够让影片的效果更加真实，她拒绝用替身。”陈红告诉我，那场裸戏拍得特别早，在早上6时多，柏芝趁自己公司的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已经悄悄起来，化完妆，完成了所有拍摄。事后，柏芝偷偷告诉陈红：“红姐，我骗着公司演的。”

　　配音如绣花

　　张东健真田广之赛说中国话

　　在《无极》后期制作期间，陈凯歌做出了一个让陈红跳脚，让专家倒抽凉气的决定——让日本演员真田广之、韩国演员张东健为自己扮演的光明、昆仑配音。而此前，这两个外国人根本就不会说一句中文。所有人都感觉到，太难了，难于上青天。但陈凯歌坚持：“让一个人演，另一个人说，永远是两层皮。”

　　《无极》的配音指导程寅干了后期制作、配音这一行20年，已经数不清为多少部电视剧、电影的配音部分工作过。但是他告诉记者，《无极》是他的“珠穆朗玛”。他至今仍记得《无极》里面真田广之有88句台词，他在录音间里待了20天，张东健有66句台词，来了中国两次，共在录音间里待了两周。程寅告诉我，普通一部电影的配音时间是一周到10天，而《无极》，配了整整80天。配到最后，程寅可以背诵任何一位演员的任何一句台词。

　　“张东健在进录音棚之前已经有一位中文老师教了很久。刚开始他的发音中有很浓的韩国味。有一句‘跟着你有肉吃’，他怎么说都是‘跟桌你有漏吃’。好在他的台词不多，我们考虑到奴隶的身份，不一定是纯正的发音。录了6天之后，我们放他走了。但是录完真田广之之后，发现不行，必须把他叫回来，因为真田说得太好了。张东健回来后，听了真田的配音，那种韩国人的劲头就上来了。他自己要求重录。”在程寅眼中，让张东健较真的真田广之是最有语言天分的，因为真田从5岁起就参与了电影的配音工作，经验丰富，“真田广之的身份是将军，是贵族，那他的发音必须准确。他录的第一句台词是——我才是鲜花盔甲的主人。这句话他说了三天都没过关。第一天，他怎么说都是——吾才似鲜发飞甲的鲁人。第二天，变成了我才似鲜花飞甲的鲁人。第三天，他终于说对了。”程寅说，当时所有的人，包括录音师王丹戎，都感到快要疯了。只有陈凯歌笑呵呵地说：“对了，就是要录到好为止。”

　　送别林迪安

　　《无极》不是“黑客”或“蜘蛛侠”

　　《无极》最初确定的武术指导是曾经指导过《黑客帝国》和《蜘蛛侠Ⅱ》的好莱坞著名武指林迪安。这位让许多动作片爱好者钟爱的好莱坞高手，在2004年6月却神秘地离开了《无极》剧组，曾经指导过《七剑》的武术指导董纬进驻。一时间，媒体纷纷报道，猜测多多。

　　陈红在接受我们采访时，第一次向媒体讲述了其中缘由。“林迪安这几年在好莱坞电影工业流水线上工作，好莱坞的电影要求就是飞来飞去。他当然没有错。但是陈凯歌要的东西，不是这些。”陈红对林迪安的离去充满歉意：“他是怀着至诚之心来到我们组的，他的忠心，他的热情都是无可怀疑的，他走的时候，我们都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