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好的Artist,他绝对有足够的敏感度,但他常常显得很不开心,他说他好怕迷失自己,因为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
——张艾嘉
从1989年签约福隆,18年里从无二心,再大的诱惑也没让他动摇过,他依然怕生,不喜欢宣传,不喜欢拍照,在人多的环境里会局促不安。在红到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曝光率反倒越来越少。然而低调的处世态度,非但没有削弱他的魅力,反而为他塑造起神秘性感的形象,让更多追随者趋之若鹜。他甚至可以一年没有消息,却依然在人气评选中稳坐冠军宝座。
可是,金城武并不认为这些就是成功,“什么叫做成功?我们的工作对成功的定义是不是拿奖?问题是拿奖能成功吗?还是用赚多少钱来衡量?赚钱就表示成功了吗?也许对我来说,如果有一天,可以变成一个乐观的人,那就成功了吧。”
他承认自己是悲观的人,面对任何事,一定会先往最坏的地方想,“我常常有一种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感觉。生活也好,谈恋爱也是一样,万事无常,你知道万事无常可是你还是会去争取无常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妈妈、外婆皆信佛,金城武也与佛结下不解之缘。“有次跟妈妈拜完佛坐公车回家,妈妈把拜过的佛珠链戴在我手上,我居然一反常态,不但没有乱走,相反一直一语不发很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偶尔口中还念念有词,妈妈也觉得很玄妙。”
20岁生日之后,强烈感觉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金城武对许多事物都有了另一番见解,比如,到底什么是绝对的?“今天认为的对可能变成明天的错。就像你看到一些喝酒的男女,觉得那可能是一件肮脏的事,但是当坐在那听他们讲话的时候,却发现其实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人只是习惯用自己的标准看事物,但这是一个多元的世界,一件事情一定有好坏的两面,却大多都只是暂时的。”
拍摄电影《心动》时,张艾嘉拿了本《庄子》给他看,没想到这反而让他变得更不开心。“因为你看了之后就会去想,越想越觉得沉重。‘为什么’像骨牌效应似的接踵而来。”金城武忽然坐正身子笑了笑,笑容里好像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谈这些。
人们喜欢听明星谈找寻女朋友的标准,谈对合作导演的看法,谈当地的天气风土人情。可是他坐在那里略微皱一点眉头谈着“没有什么东西属于自己”的感觉时,让人感觉到无论小时候读书或者是长大后的爱情,世界都过早给他看到过无常。这种经历给他的眼神里增加了深度悠远,却也让他再也难以找到简单透明的快乐。
几年前,金城武去印度朝圣,并决定皈依,“我的皈依并不想求什么,皈依了也没有念经,因为我是懒惰的人。”信奉密宗后,他对名利看得倒是越发的淡泊了,工作不再是压力,他可以两年只拍一部戏,精挑细选只为兴趣,他用“好像开便当店”来形容自己的演艺事业,“开业时自然要好好做,哪一天不想做了,就收起来也不觉得可惜。”
他惟一的意愿是拍一部自己执导的电影,“如果我一生可以拍3部电影的话,我希望我的第一个作品是很有Message的,但究竟是哪些,我现在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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