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岸开放探亲后,人民交流频繁,两岸关系趋于和缓,邓丽君的歌声又早已风靡全中国,邓丽君将在大陆举办演唱会的说法甚嚣尘上。1989年甚至传出日本NHK已筹划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举办跨年晚会。事后邓丽君的弟弟邓长禧证实,由日本NHK筹划演唱会只是误传,因为日本人关心的是日本市场,不愿触碰政治,但邓丽君在15周年巡回演唱会之后确实兴起在大陆举办不售票户外演唱会的想法。她想以敦煌壁画为背景,结合中国古典四大美女图像,连地点都挑好了,就在天安门广场,但随后又因缘差错,打乱了邓丽君的计划。在天安门广场举办演唱会只是“留”在脑海中的梦想,自此她决心移居法国,在当地购屋置产,减少演唱活动,过起隐居般的生活。 旅法初期,一度传出她在法国病故,又有报道影射她身罹艾滋病,邓丽君有些不快地在日本成田机场召开记者会辟谣。但1990年5月9日邓丽君父亲过世,邓丽君并没有回台参加家祭,流言再起。直到9月初,呈半退休状态的邓丽君突然接受香港无线电视台慈善节目《星光熠熠耀保良》的邀请,自法国返港为这场演出进录音间练唱,并接受香港媒体访问,驳斥那些都是“不负责任的报道”,而且“非常幼稚”。她强调自己的健康情况良好,只是在法国得知父亲去世后,悲伤过度而病倒,因不适合长途飞行,才没有回台奔丧,感到非常遗憾。
与好友林青霞法国裸泳事件, 三十七岁的邓丽君渴望身心解放 《星光熠熠耀保良》演出后,邓丽君不久即离开香港,飞往英国录制唱片。在港停留期间,邓丽君曾畅谈她对事业、家庭和婚姻的看法:“经过二十多年的演唱,此时希望稍微停下来,过宁静、平淡的生活,把以前的日子留作美好的回忆。”“以前只是唱歌,不懂注重音乐修养,对幕后制作所知有限,直到近年空闲起来,才注意到这方面的贫乏,个人作品不够完美,便希望努力学习,充实自己,追求音乐完美境界,唱片要做到最好才会推出。” “闲时,学习一下法文,听听音乐,周游列国”,并“试着学点医学,每周游泳三次”。邓丽君形容在法国的生活很快乐。事实上,在周游列国的过程中,邓丽君也逐渐放开自己,偕好友林青霞尝试裸泳就是其中一例。 1989年,林青霞曾与男友秦汉同游法国,还大胆地在海边拍了一组裸照。1990年8月,林青霞又邀邓丽君前往坎城蔚蓝海岸长泳,林青霞说,两人先在海边戏水,接着她建议干脆一起裸泳。面对海边的人潮,邓丽君起先有些犹豫,后来也随着青霞下海游泳,享受与鱼虾同游的滋味,直到游至人烟较少处,两人才将全身束缚卸下,真正无牵无挂地裸泳起来。事后林青霞回忆这段坎城裸泳经历,她认为,当公众人物十几年,一直在压力、约束下过着没有自我的日子,裸泳让她有完全解放的感觉,“轻松、自在、快乐极了”。林青霞还请邓丽君为她拍裸泳照片留念,当听到快门的“喀喳”声,真的全然解放。 邓丽君也说,“起初看到别人裸泳,不敢尝试,等跳入海中,才解除全部束缚,顿时感觉无拘无束,自由畅泳”。游完泳回海滩时,也是裸露上身,“坦坦荡荡、轻松自在”。而且回到香港后,邓丽君透露,她也曾在所居住的饭店内裸泳。 此时已三十七岁的邓丽君在谈到自己的感情观时,告诉记者:“我一向重视家庭生活,也考虑过结婚的问题,只是仍未找到理想的结婚对象,而且年纪也未到。”她认为,“适当婚龄应该在四十岁以后”。邓丽君承认,爱情对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爱情可使女人漂亮和心情好。不过她一再强调,“目前没有爱情滋润,但心情不错”。 经过西方文化洗礼后,有种脱胎换骨的味道, 年过四十的她,爱情婚姻观念也已经改变 1991年2月,暌违歌坛年余的邓丽君在日本发行单曲,3月返台赴金门义演,7月又接连在日本、香港等地亮相,并对日本媒体承认有位法国男友,重新获得爱情滋润的邓丽君,似乎 1992年,邓丽君现身的场合仍以慈善演出为主,6月她先出席巴黎纪念会,演唱《血染的风采》,8月于日本广岛和平音乐祭中演唱,12月推出《难忘的TERESA TENG》专辑,这是她在华人圈推出的最后一张国语专辑。 1993年初春的3月,邓丽君回到台湾,在台中清泉岗举办《永远的情人》义演晚会。这次回台,邓丽君难得地空出时间接受媒体访问。这次谈话具有相当代表性,因为这是她在半退休之后,第一回不回避台湾媒体,畅谈自己在法国的生活,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透过这段访问,歌迷都可感受到充满东方美的邓丽君,经过西方文化洗礼后,有种脱胎换骨的味道;对于婚姻,年过四十的她,更是已经完全放开了。 台湾《联合报》1993年的报道是这样的: 问:这些年在国外,平常的生活怎么安排? 答:我尽可能让自己过得悠闲一些,到学校上课,学些语文,回到家里就自己做做家事。我也满喜欢医学方面的东西,将来可能会多抽时间去接触。中国的针灸我很感兴趣,我在家里有一套用电来刺激穴道的仪器,不是真的用针去扎,可以照着图表上的穴位,用电去刺激它。 问: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在台湾除了义演,完全放弃了演唱呢? 答:我出道得早,三岁就上了舞台,六岁开始有正式的演出,所以让自己早点儿休息。这些年来,我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不过我热爱音乐,音乐方面的工作我永远不会放弃,娱乐性的演唱就不去做了。 我在英国、法国、日本都常进录音间,锻炼自己的声乐底子。英国老师给了我一份“功课”,我一个星期起码要自己在家吊四次嗓子。平常也注意基本的嗓子保养,烟不能抽,酒会喝一点,有一段期间我吃全素,现在愿意吃一点鱼和鸡胸肉。 问:你的妆扮几乎完全的自然,难得见到你在台下化妆? 答:我出道早,从前妆化得太多,有时候一化就是好几个小时,现在皮肤过敏,实在不敢再多化妆了。 问:谈谈你的感情生活? 答:(不太好意思地笑着)你们是要问男朋友?很多人呀! 很难说,人是要靠缘分的,婚姻是个很老的制度,现在文明社会,婚姻好像不是很重要的一种形式。古时候的婚姻大概是一个男的把一个女的打昏,然后拖着女的长发,边拖边走回家去(哈哈大笑)。 如果打算生小孩的话,为了给小孩一个安定的家庭生活,结婚才有意义,现在没有想要小孩,婚姻的形式其实是多余的。 我出道太早,现在反而想回到学校多学一点东西,这种情形,如果结婚,对先生、对小孩都不公平。 结婚的事,我想四十岁以后再去考虑吧,我今年才三十九岁,还差一岁(有些自嘲地笑着)。 幽幽谈起过去25年站在舞台上,面对上万名观众的喝彩,歌舞喧哗,落幕后,只有自己啃噬寂寞,邓丽君认为,这种高低起伏的心境与压力,在没有经历前,根本无法体会。 现在都使她不再眷恋过去的掌声,不想重回舞台。她否认这称为“职业倦怠”,只是因为过去总是将艺术和娱乐混淆,“我喜欢音乐,厌倦娱乐的感觉,所以选择隐身幕后的音乐创作工作,不想再去承受那种商业舞台的票房竞争压力”。 已经停止商业演出的邓丽君,在参加香港慈善活动时,都是要求主办单位提供乐团、工作人员的酬劳,以及她自己的食宿和交通,没有收个人酬劳。面对外界关心她的生活时,还要歌迷不要为她的经济问题担心,因为已经奋斗二十多年的她,在日本和香港等地仍有广大的唱片版税或演出录像带的版税收入,这些稳定的收入相当可观,不见得比当红的时候少。反倒是当时台湾的著作权观念薄弱,让邓丽君倾向在日本和香港发表新作,好一段时间鲜少在台出片。 “永远的情人”义演晚会后,1993年5月,邓丽君在日本发行最后一张日文新歌单曲。1994年6月,对义演情有独钟的邓丽君又回到高雄凤山,举办“永远的黄埔”晚会,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台湾公开演出。10月,她由法国赴港,与罗大佑合唱歌曲《梅花》,随后转往日本仙台市参加“歌谣义演会”,这是最后一场日本公开表演。11月她为香港亚视主持《今日爱心睇真口》的爱心单元外景,成为她生前最后一次参加媒体节目演出。 1995年春节,在法籍男友保罗陪同下,邓丽君一如往常返台与家人团聚,消息灵通的台湾影剧报《民生报》的记者,在下榻饭店等到她。这次回台,有关邓丽君身体不适的流言再度传出。面对记者,她依旧笑容可掬,但半公开地宣布不再从事表演活动,这也是在她过世前,最后一次的非正式访问。 邓丽君终生未能 踏足她身份证上的大陆故土, 但却成为两岸文化交流的一种象征。 大陆人对于她的歌声的认同, 甚至成为一个时代的文化象征 祖籍河北的邓丽君,因为两岸政治的敏感性,一生也未能踏上她身份证上所登载的故乡。即使如此,她的歌声仍然穿透政治隔阂,风靡整个大陆。甚至在她身后多年,她的歌声依旧是中国现代音乐的象征,更显得弥足珍贵。邓丽君过世后,美国知名的《排行榜》音乐杂志详细报道了邓丽君的故事,文章称赞她的歌声悦耳柔软。 在大陆被昵称为“小邓”的邓丽君,并未主动将音乐作品推向大陆市场。但随着邓丽君在亚洲的知名度急升,大约在1979年前后,起初是台湾返乡探亲者将邓丽君的盒带带给大陆的亲友,历经十年的动乱,邓丽君软绵绵的歌声很快地占据了大陆众多青年人的心。 那时,听歌带是工余主要的娱乐活动,邓丽君有时温婉、有时高亢,温柔中带有哀伤的声音,感动了很多人。老一辈的,听邓丽君软得快要融化的歌声,不由得产生忆旧的情怀;年轻人,听邓丽君时而甜蜜、时而哀伤地唱感情的歌,莫不被她的声音所震撼。大伙儿私下转录,有些单位没有卡式录音机,还得几个人凑着到别的地方听。一传十,十传百。在工厂里,转录的盒带甚至成为交易商品,攒下一天的工资就为了交换一盒邓丽君的录音带。 邓丽君逝世至今已经八年了,或许是唱片界长期以来的不景气,或许是历史的巧合转捩已过,邓丽君之后,华语世界的歌手再也没有如邓丽君这样的影响力,横跨亚洲各国,红遍华人世界。乃至于到中国大陆人人耳熟能详的巨星出现,也没有人能像邓丽君般,具有多重而强大的象征意义,在华人的流行文化中占有如此明显的分量与历史地位。 尤其在两岸对峙的时代,邓丽君在步入事业巅峰之际,正好风云际会地遇上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结果是:邓丽君的曲风、形象,不但是在台湾、香港与日本备受肯定,成为首屈一指的实力派唱将;她的温柔婉约与清新气息,更直接散布到神州大地。随着大陆改革开放的深化,邓丽君与她的歌声发挥了启迪人心的功效。 邓丽君遭遇人生挫折,却受到大陆民间热力追捧。 但邓丽君大陆演唱会终成一梦 1979年邓丽君到了美国之后,不但过了一段平静的学校生涯,而且依然受到侨界热烈的欢迎,所到之处无不风靡,并且还破天荒地以华人歌星的姿态受邀在美国林肯中心表演。结 邓丽君第一次获悉自己走红大陆是很偶然的。在美国,有一天晚上,邓丽君照例出门上课,只有妈妈留在家中看电视,守在电视前的邓妈妈突然看到洛杉矶第五频道新闻节目播出邓丽君的歌声和照片,邓妈妈听不懂英文,只是记得这么一段画面,于是兴奋地转述给女儿听。在此之后的一时之间,邓丽君突然火了起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虽然没有访问到就在洛杉矶的泰丽莎·邓,却是争相刊载有关邓丽君的消息。 1979年之初,在中国大陆这个刚开始迎接改革开放的年代,邓丽君的歌曲由于具有浓厚的中国特色与轻快的青春感,迅速地抢占了市场,占据了中国青年朋友的心。当时不但在各都市出现贩卖影星照片,尤其是邓丽君照片的摊贩,在南方,邓丽君的录音带更被列为必备的嫁妆之一。几乎是到了有录音机的地方,就有邓丽君的歌声的地步。包括北京、上海、广州等都市,随处都能听到邓丽君的歌曲。邓丽君对自己的耕耘能在大陆开花结果,当然相当兴奋,她也不时公开表达自己对大陆歌迷的关怀。 邓丽君在大陆走红后,有相当多的人希望促成她到大陆看看,甚或举行演唱会。尤其大陆方面,也有邓丽君的亲友间接通过很多渠道和邓丽君联络。不过,由于当时两岸情势仍紧张,尤其生活始终不甚富裕的邓丽君家庭,忧心人言可畏,因此邓丽君并未对此动念,而是继续在美加地区举办演唱会。 邓丽君对自己的歌声能给大陆同胞带来愉悦与温情,她觉得相当高兴,不过她还只是淡淡地表示,“能在大陆走红,我没有什么特殊感觉,我一样是唱给自己同胞听”。 邓丽君坚持要继续多唱些有中国风味、地方色彩,甚至怀旧的歌曲给所有的中国人听,并希望传播到大陆各个角落。至于把她的歌打入“靡靡之音”、“黄色歌曲”之列,邓丽君则是反应淡然,只强调如果真的听她的歌会被罚,“那就别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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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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